Unot

记 · 二零二四三月十八

周日,是夜,想起奶奶。

抬头远望,夜空幽暗无光,深沉如墨。

也许,是城市的霓虹闪耀,遮蔽了我的心,我的眼,令我看不见了。

攸地想起家乡的夜,天空寂静如水,星子璀璨,一如儿时旧忆模样。

可惜,我已不再年少,心已蒙尘,奶奶也已逝去。

我曾真正的为她的逝去而落泪,但我知道,我并没有多么的为她的逝去而伤心。

我所伤心的,是回不去的一切,而她便是过去的符号之一。

符号之一已不复存在,我害怕,所有的能让我触动的符号消失。

我再也无法拾起回忆,我再也没有回到家乡的理由。

一恍二十余年,上一次着白衣还是曾外祖父的逝世,那时的我小的不能再小,是妈妈手心里的宝。

我只记得出殡那天,妈妈抱着我一起去送行,我被手里的燃香烫伤了,妈妈在安慰我。马路两侧都是送行的人,很热闹,我只记得这个了。

这二十年就如梦一般,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、大学,一下子就过去了。

及至于现在,二十年一轮回,二十年一代人。

我明白,星子有一天终将暗淡。你我他,都曾是星子,亦终将暗淡。

我不禁想问出宇宙的究极问题之一:人活一世,是为了什么?

难道,只是为了活着,等待死亡?这与动物有何区别,只是动物的一生更加短暂。

若死亡是逃不过的结局,那活着的目的又是为何,只是来过,见过,存在过。

我至今还是没有找到真正令我满意的答案,只能暂时把过程的精彩认为是意义之一。

如果世间有鬼神,祂们应该可以告诉我吧。

二零二四三月十八凌晨一点时分记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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